“也是……”怀寅十分苦恼,自打穿了太和楼的东西,其他的自己怕是再也看不进眼里了。幸亏自己生成了一个公主,这才不用愁银子不用愁排号。
两人就这般到了提前定好的马场,诸人这时便已经三三两两的到了。因着受了靖文帝的关注,这次的场面异常之大。
马场两侧皆有毡旗架子一排,共二十四个。下面又有鼓手四名,钲手两名,端酒端盘的下人各两名。
江茗这方才同怀寅说了几句话,那边江宛便来了。江茗看了一眼,内心由衷的夸赞,这江宛不愧是江宛,这时候竟然也能穿出一身雪白的衣服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白莲花?
江宛来后不久,太子殷畴便也来了。正如江邵那日所说,三衙比试,太子那是拔了第二名的,自然颇受重视。至于这其中到底是他人让的多,还是他的真本事,一会儿便知道了。
江邵也来了,他本因为年纪还小些,不是宸殇会的人,但今日怎么也得让大胤露些脸面,这才被人特地的抓来充场面。
一直到了分组的时候,莫赫离还没来,场中便有些世家公子的暗自嘲讽:“莫不是远远看见这架势,跑了不成?”
“我听闻那北胡人都擅长骑术,原也只是唬人的?”
“那是必然,我大胤文雅礼仪,北胡乃是蛮夷之邦,怕是一见便心生退意,知道自己这趟是来岔了。不过倒也是有趣,想想竟然还有女子上马。那若是摔下来,啊哟一声,叫的岂不是让人骨头都软了?”
“哈哈哈,昨夜那盈秀坊的崔莺儿,跌到怀里的那一下,是不是也让人骨头软了?”
“又软又硬,妙哉。”
“不知道这北胡的男子跌下马来,究竟是软的还是硬的?”
江茗扫了一眼这说话的几个人,见他们衣着皆华贵,便知道其父辈祖辈必定是大胤的高官,怎得眼界如此之浅?说起话来还这般荒诞,也不怕闪了舌头?
不过这只是他人说说,江茗自然不会主动去反驳。谁知道这话倒是让一旁的怀寅公主听见了。若是平时,她便也罢了,如今则是关乎大胤的面子,定然与往日有所不同。
怀寅走上前去冷声问道:“不知三位今日上马打球吗?”
那三个人对着怀寅先是拜过,随即答道,今日并不上马,只是来看些热闹。
怀寅立刻骂道:“那你们三个人在这里胡说些什么?你们摔下马来给我叫一声?”
那三个人自然知道自己说的话被怀寅听去了,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其中还有个人犹在挣扎:“公主不是男子,这其中的事儿并不是公主想的那般。”
“对啊。”其中一人反应过来,反而说道:“我们就私下嘲弄嘲弄那莫赫离,其他的也未曾说些什么。还是公主听岔了?”
怀寅又要说些什么,但那些话实在是下流至极,她决计是说不出来的。
江茗是看出来了,其实这靖文帝也颇有手段,他宠着两个孩子。一个是殷楚,一个便是怀寅公主。只是这两个人都没什么实权牵扯。
一个家中父亲精神不济;另一个母妃早死了,如今寄养在皇后膝下,皇后又是一副菩萨模样,凡事好商量。
两人无论如何受宠,皆手中没什么权势,好的部分只是钱财银子和物质罢了。这朝里的大小诸臣都是人精,哪里不明白这两人的实际地位?也怪不得怀寅总是被人说性子骄纵,其实她不过是只此为罢了,是要想尽办法保护自己的。
可就这样一位公主,反而能以赤诚之心对待江茗,可见她又不是富有心计之人。
江茗在心里吐了口气,走了过来,挡在怀寅面前:“公主面前,嚣张无礼,下流无耻。你以为这宸殇会没有侍卫在,就能随意妄为了?”
那三人愣了一下,见是江茗,反倒没怎么怕。
江茗一转头,拉过一旁的江宛,一脸痛心:“姐姐,他们三个方才在想,姐姐若是从马上掉下来,该有多……多……”江茗也没说完,就一脸羞臊的低下头去。
江宛如何不知道她的意思,她原本打算装作听不懂,随口糊弄几句便是了,总是不能给江茗出头,让江茗开心的。
可谁知,她旁边站着的殷畴却不乐意了,看向那三人,眉头蹙起:“你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