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霖:“?!”
祁霖皱起了眉。
等一下,这个剧情怎么回事?
她家媳妇儿这时候不该爱男主爱得死去活来智商全部掉线吗?怎么突然就对着男主大打出手了?
难道说……
祁霖凝神,继续看喻玖儿和梅若寒那边后续的发展。
被喻玖儿这句话震惊到的显然不只是祁霖一个人,梅若寒听清楚喻玖儿在说什么之后,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喻玖儿此人,阴险狡诈,性情狠厉,可是一旦认定了某个人,也就会掏心掏肺地对待,无条件地信任,不然喻玖儿也不会在原著里那么多年都从来没怀疑过梅若寒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言。
要知道,虽然喻玖儿因为独来独往不被太多势力忌惮,可喻玖儿能单枪匹马稳坐魔道四大魔尊之一的位子这么多年,其实力和头脑怎么都差不到哪里去。
在梅若寒的认知里,喻玖儿不仅认定了人就不会怀疑,而且其实是个性情有些懒散的人,更加不会去费多少心思精力求证什么,所以只要他肯好好哄,喻玖儿对他绝对是非常宽容的。
可现在梅若寒眼前的这个……根本就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高傲慵懒的喻玖儿,而是天下人口口相传中那个,狠厉无情的紫衣魔女。
“怎么,很意外?”喻玖儿嗤笑出声,“堂堂正道第一门派掌门人的亲传大弟子居然就你这么个脑子,本座真是替正道的未来忧心!”
喻玖儿身上的那些伤此时已经渐渐被体内的灵力修复,祁霖看到这点,眉头微微松了一些。
然后,祁霖就看到,喻玖儿不紧不慢地向梅若寒走进了两步,抬手一挥,数十张符纸从袖口中翻飞而出,一一砸在梅若寒背后的巨石上,深紫色的光芒一闪,将这几十张符串联成了一个……光笼。
梅若寒的瞳孔猛地紧缩。
他开始意识到,事情没有他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了。
他只是想过来找到喻玖儿,让喻玖儿先把第五彩袖交出来,喻玖儿一向很听他的话,这对他来说本来不是什么难事……
可现在的情形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不仅连开口向喻玖儿要第五彩袖都没法做到,而且,他本人都……在劫难逃。
“放心,你和本座好歹相识一场,当初本座乐意被你耍得团团转的时候,你哄本座也算是哄得让本座高兴过。”喻玖儿停在了梅若寒的光笼前,以完全俯视的姿态,漫不经心地看着仍旧半跪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梅若寒,“所以本座赏你,死了做鬼,也做个明白鬼。”
——“来,本座和你把帐,好好算算。”
梅若寒:“……!!!”
喻玖儿这次……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就拿眼前的这一笔帐来起个头吧。”喻玖儿懒懒散散地拍了下自己衣袖上的灰,“你分明是来求本座放人的,本该放低了姿态好好讨得本座欢心,却在本座对你挥剑的时候不全数承受着,反倒也拔|出了剑开始攻击本座?梅若寒,你哪来的胆子,又是哪来的脸?”
喻玖儿手里的剑从光笼的缝隙中突然插|了|进|去,直接将梅若寒握着剑柄的手刺穿,强势无比的灵气裹挟着紫衣魔女招牌式的暗紫色毒雾,让梅若寒疼得当即就不得不放开了手,失去了灵剑支撑的身体一下子趴倒在了地上。
因为光笼的限制和自手部经脉传遍全身的剧烈疼痛,梅若寒此时的姿势十分滑稽,哪里还有半点正道年青一代魁首的风姿?
喻玖儿却连笑都懒得笑,稍稍使力让灵剑继续保持着刺穿梅若寒手、向梅若寒全身经脉输送魔修破坏性灵力的姿势:“你确实是知道不少本座的弱点,甚至还伤到了本座,但也仅限于此了。本座的灵力境界和实战经验,你哪一个能比得上半分?”
“来,继续。先前是本座对你太过于偏听偏信,可如今本座将这些年的事情全都查了个一清二楚。你对本座阳奉阴违欺瞒成性,可本座却不屑于沦落成与你一样的货色,既然本座说了要好好算账,那就桩桩件件地挨个来。”
“你与本座初始之时,隐瞒了自己是为青梅竹马的恋人第五彩袖求紫叶雪莲的事,这点倒无可厚非。可等到你拿到了紫叶雪莲时,本座明言喜欢你,你却一言半语的解释都没有?”
“后来你看第五彩袖苏醒无望,这才跑到了本座这里来。梅若寒,你把本座当做什么了?而后第五彩袖意外苏醒,你又忙不迭地跑去了虹霄宗,还欺骗本座,是你俗世亲人有事不得不出去一趟?这边吊着本座的胃口让本座干等着,那边你又和第五彩袖你侬我侬。一人脚踏两条船,梅若寒,你就这么想把自己劈|成|两|半?“
“再后来本座找上虹霄宗,你那戏演得,啧。来世投胎,你便做一只杂耍为生的畜生吧,挨|鞭|挨|棍被人驯养,供人观赏取乐,多适合你不是?”
随着自己做过的事情一件一件被喻玖儿揭穿了说明白,梅若寒的心也越来越凉。
喻玖儿真的……全部知道了……
“本座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依照本座的性子,得知真|相后,是该将你|囚|禁起来,一点一点慢慢折|磨|致|死才对的。”末了,喻玖儿半真半假地叹了一口气,“可惜啊,你实在是太让本座恶心了,本座连多看你一眼都作呕。所以本座仁慈一回,特例赏你,死个痛快!”
喻玖儿猛地将还|插|在梅若寒手上的灵剑拔出,泛着银光的剑刃带着梅若寒的血,就要向梅若寒的心脏刺去。
梅若寒将牙都咬出了血,用疼到抽搐的手臂一把将自己的本命灵剑抽出,勉强挡住了喻玖儿的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