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兴志和何母虽然被抓进去了, 但是他们只算是杀人未遂,最轻判两年, 最多判十年,这还得看被害人被害成什么程度, 追究责任有多少。
何兴志一个人担下半部分责任, 起头的是他,动手的也是他,何母虽说是帮凶,但一直在旁边望风,没有接触被害人,所以何兴志判了三年,何母一年。
安珍找何兴志离婚的时候, 何兴志很大方地分了她财产, 得到手的居然有一千块。
当然安珍想要得到这笔钱也是有条件的, 他比何母晚出来两年,害怕安珍对何母心怀怨恨下手, 所以条件就是安珍不能伤害何母。
安珍看着签字的何兴志, 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们, 拿了我应得的东西后, 我就去外地打工。”
何兴志听到这句话时, 终于抬眼认认真真地将面前的女人打量了一番, “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安珍露出讥讽的笑容, 起身就走了。
“你要去北方”
安珍准备好一切后,来铺子上和文泽才他们告别。
安珍点头,脸上带着笑,“我不是一个人,大表哥放心吧。”
田秀芬皱起眉头与文泽才对视一眼,“你那些朋友可靠吗”
“都是一起长大的,可靠,”安珍点头。
文泽才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想了想将黄三儿的电话誊下来递给安珍,“你去了那边先别跟着你的朋友走,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被卖了,这小子虽然混了点,但是个讲义气的,待会儿我再给他打电话说一下。”
安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过了电话,她笑看着文泽才夫妇,“大表哥,大表嫂,你们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说什么话,都是一家人。”
文泽才摆了摆手。
安珍走了后没多久,铺子上又出现了一个熟人。
只不过这人满脸嫌弃地打量着他们的铺子,还将手放在鼻子上,好似觉得这地儿臭得很。
赵大飞冷着脸,“请问要算命吗”
文泽娟斜看了眼他,一屁股坐在文泽才对面,“不是我说,你这地儿也太不正规了,瞧瞧这些东西,还有这个伙计,有这么冷脸看向客人的吗”
文泽才放下茶,“那也得看是什么客人,你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文泽娟脸色一僵,“我们好歹是亲兄妹,过来看看你不行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不给鸡拜年,”赵大飞双手环胸,冷冷地盯着文泽娟,“我师傅虽然不是鸡,但是你一定是黄鼠狼”
文泽才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大哥,你也不管管他”
文泽娟的脸都绿了。
“要是算命,就说你算什么,要是不算命,就转过身往外走,我这里不欢迎文家人。”
文泽才的话让文泽娟更下不了台,她起身想走,又想到今儿来的目的,于是再次坐下,脸微微上扬,看着文泽才,“我只是来问你一件事。”
“十块钱。”
赵大飞伸出手。
文泽娟脸又是一黑,她咬牙切齿道,“是咱们文家的事”
“我和你们文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你即使要问,也得给钱,这开门做生意,吃喝都得要钱,我也不容易,听说你小日子过得不错,要不借一点给我”
文泽才翘起二郎腿,一副无赖样儿,赵大飞也拿出以前的混子做派,从一旁拿了根棍子站在文泽才的身后看着文泽娟冷笑。
文泽娟浑身一颤,她怎么忘了,这个大哥不是个好东西,“能便宜点儿吗我只带了五块。”
“也行,你问一半吧。”
文泽才示意赵大飞接过钱。
文泽娟咬住唇,低声道,“咱们家是不是有传家宝你知道爸妈藏在什么地方吗”
文泽才一脸正色,他也压低声回着,“是有传家宝,在妈的手里,至于藏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文泽娟双眼一亮,可很快就暗下去了,要是在文父手里还好些,放在文母手里,她又是偏心文泽勇的,自己别想得到好。
“你啊也可怜,”文泽才轻叹一声,“都是他们的儿女,我就罢了,反正我现在有自己的家庭,也和他们离了亲缘,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多的我不说,反正你吃了亏。”
文泽娟顿时心有戚戚地点头,“可不是,老太太偏心得很,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二哥。”
“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多管了,我瞧着你最近有血光之灾,要不要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