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王尽欢说,娘娘在巫族,倒是学了不少新鲜东西。之前他们的蛊虫还是娘娘给拔除的”
云裳笑了“不算什么新鲜东西,我与陛下都不过时占了记忆比较好的便宜。”
“那也是好事。”宁浅想了想“那笛音曲子,可是对任何蛊虫都有用”
“应该是。”云裳声音轻轻的,手下已经飞快落了一针“兴许是因为害怕养蛊虫出了什么意外,比如有人给别人种了蛊虫,可是蛊虫的主人却去世了,没有法子收拾那些蛊虫,所以,巫族人的蛊虫虽然品种不同毒性不同有不同的人在养着,可是有些
比较固定的指令却是相通的。”
“那到时候可以抓一个巫族人来,问一问他们有哪些固定的指令是相通的,我们知道了之后,也可以控制那些蛊虫。甚至我们可以将他们那些指令公之于众,稍稍通晓一些音律的人便能够学,如此一来,至少短时间内,那些巫族人的蛊虫便几乎算是废了。”
云裳轻笑了一声,手下落针的速度没有变化,只点了点头“你与我想的,倒是不谋而合。之前我也与王尽欢他们提起过此事。这样一来,可以让巫族的蛊虫短时间内受到控制,至于以后他们会不会改变指令”
云裳勾了勾嘴角“我应该也不会让他们有这个以后。”
宁浅点了点头“我就喜欢娘娘这股子劲儿。”
云裳将针都落好,才抓起宁浅的手“我要在你手腕上划上一刀。”
“划吧。”宁浅波澜不惊“方才都听王尽欢说了,他说手腕上倒是还好,没有手指疼。”
云裳笑了一声“是没有手指疼,不过之前我让他们自己划的时候,一群男人都还苦着个脸,不情不愿的样子。”
“他们不行啊。”
云裳笑着在她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力度控制得极好,不深不浅。
而后才从腰间取出一支笛子“开始了”
“嗯。”
宁浅倒是颇有些兴趣地看了眼云裳手中的笛子,便听得笛音被吹响了起来,如同王
尽欢所言,这拔除蛊虫,初时并无多少感觉,只是到了后来,便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蛊虫在身体里面犹疑,像是血脉被撑开了一般。
痛楚倒是不至于十分的痛,只是会觉着有些难受,加之能够清清楚楚瞧见蛊虫的动静,便觉着更为难捱。
很快,宁浅就感觉到了王尽欢说的那种难捱的感觉,只是宁浅脸上依然带着笑,腹中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不适,动的十分厉害。
宁浅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肚子,在心中安抚着,宝宝,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就好。
似是十分漫长,那蛊虫终于缓缓道了手腕处,而后一点一点从伤口处钻了出来,很快落到了地上备好的草木灰中。
云裳这才松了口气,将笛子取了下来。
“这便好了”
云裳点了点头,抬起手来给宁浅把脉。
方才她在一旁也瞧见了,宁浅肚子里孩子动静有些大,她得要第一时间确认孩子的安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