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慌张的同时,连杀严才哲的心都有了。
这家伙就这么自己把自己卖了
自己对他那侄儿还算不错吧
就两个月前还把他那倒霉催的侄儿提拔成副捕头呢
赵洞庭盯着费文成,把他的样子都看在眼里。这会儿,知道火候应该是差不多了。
自己在大宋的威严还是很管用的。
若非是自己在朝中有着相当的威望,那就算自己是当今皇上,费文成、严才哲他们这些人也不至于会这么害怕。
“哼”
他轻哼了声,道“怎么哑巴了吗”
费文成抬起头,汗如雨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赵洞庭又道“卖官鬻爵、大肆收敛孝敬银,该如何量刑,需要朕把提刑局的人叫进来帮你讲解讲解吗”
费文成的脸色顿时更为苍白了。
此时此刻他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压力。
他满脑子都在侥幸的想自己怎么样才能够逃过这场大难。
不承认严才哲给自己送钱这件事
可该如何向皇上解释呢
而等皇上把监狱里的那些曾经的同僚叫来,那些人又会如何在皇上面前控诉自己
再者,自己家里搜出来的那些东西又该作何解释
他赫然发现,自己曾经做过的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事情,原来是充满了破绽。
当皇上从沔州这个泥潭里拔出来一个人时,剩下的那些人都很难脱身。
紧接着的刹那,费文成一身的精气神好似全然消散了。
他软倒在地上,喃喃道“臣愿意认罪”
赵洞庭道“那就将你所犯的事情全部都给朕写出来。”
他把纸笔扔到费文成的面前。
至于费文成会不会有所隐瞒,他不在乎。因为,这个口子已经撕开,就没有任何人还能够再将其捂住。
还不等费文成写完,沔州监狱里的谭文并等人都被带过来。
赵洞庭把社安局下面的那些人宣进屋里。
费文成看到他们,脸色复杂。
其后,屋外跪地候着的那些官员一个个接连被赵洞庭叫进屋里。
辛修伟也没有消停,随着招供的人越来越多,他不断地派遣将士前往各处衙门拿人。
一时间,这光天化日下的沔州恍如天摇地动。各大衙门里的官吏全都没心思做事了。
连市坊间也开始流传各种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