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青梅果却让他尝出来了酸味,打那以后,他的消失的味觉也慢慢的回来了。
这话他并没瞒着阮绵绵。
阮绵绵同情的看向白起琛,到底是心软了,她说,“那好吧,若是我每天没空的时候,就来看你,希望你的身体快快好呀”
和白先生接触这么久。
也能感觉的到,这人并不是一个坏人,身上反而有一种风光霁月的味道,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白起琛拱了拱手,哑着嗓音,带着几分低沉,“那就麻烦小薄荷了”
这人不止样貌生的好,连带着声音都酥酥麻麻的,从他口中喊出来的小薄荷带着几分别样的滋味。
阮绵绵耳朵一红,她义正言辞的纠正,“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阮绵绵不叫小薄荷”
白起琛含笑一声了一声,“好”
阮绵绵的眼睛咕噜噜一转,仿佛泛着水光,“您呢我认识您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
白起琛手伸到杯子里面沾了沾水,在桌面上写了三个字,白起琛。
都说字如其人,白起琛的字写的极好,清劲挺拔,犹如修竹一半俊美却不失风骨。
而阮绵绵这会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却犹如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懵了,好一会,她瞪大眼睛,趴在桌子上仔细瞧了瞧,确定是白起琛三个字无疑了。
她抬头,惊疑不定的看着白起琛的脸,似乎要在这个人的身上,找出一抹相似来,若是细看,眉眼之中,确实有着那么一股熟悉之感。
她这会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之前每次见过白起琛以后,脑子里面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之前她没放在心上,这会全然明白了。
原来,白起琛就是阿婆心心念念了半个世纪的儿子。
阮绵绵也没想到会这般巧,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了阿婆早夭的儿子,白起琛,也就是她和阿迟两人从小叫到大的小叔叔,逢年过节会去上香烧纸钱的小叔叔。
如今,这原本应该收纸钱的人,却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阮绵绵和阮迟两人当年会被阿婆收养,其中有一条就是他们姐弟两人生的好,据阿婆说,她在看到这姐弟两人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自己早夭儿子的身影。
尤其是绵绵眼睛,是那种标准的凤眼,眼尾处微微上挑,明明是魅惑到极致的凤眼,却偏又干净到极致,把那一丝魅惑给去的干干净净,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完全不一样。
而阮迟最像的则是嘴巴,同样的薄唇,锋利无比,发怒起来,像极了一个狼崽子。
阿婆在世的时候常说,若是当年阿琛有阿迟一半的活力,阿琛可能就不会那般早去。
阮绵绵和阮迟是阿婆养大的,听着阿婆念叨了一辈子的若是阿琛还活着,定然是不一样的。
那个时候,阮绵绵有私心,若是小叔叔还活着,阿婆肯定不会在晚年的时候,为了寄托思念从而收养他们姐弟两人。
如今,这个阿婆念叨了一辈子的小叔叔,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阮绵绵哪里能不震惊的
她现在简直是心乱如麻,她到底是穿越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啊
不止是遇见了和前世长的一模一样的自己,还有一模一样的阿迟,如今,现在又多了一个同名同姓的早夭小叔叔。
白起琛饶有兴趣的看着小薄荷的这一张脸,不知道瞬息的功夫,变了多少次了,他自然是没错过绵绵眼中的一丝震惊和不可置信,他压下心中的疑惑,哑着嗓音问道,“怎么了”
阮绵绵目光慢慢有焦距,死死的盯着白起琛的眼睛,她咽了咽口水,“小、白先生,您有没有发现,我们两人的眼睛有些像”小叔叔到底是被她咽了回去,实在是这关系有些扯不清。
她这么一说,旁边的田六子煞有其事的对比着看了看,他一拍大腿,惊讶,“还真是,我们家少爷和阮姑娘是一样的凤眼,不过”不过少爷的凤眼较为狭长,眼尾处有一个很小的泪痣,一眼望去,如同深潭一样看不见底。
而阮姑娘的眼睛也是凤眼,眼尾处稍稍上挑,却是没有泪痣的,而且眼睛干净的犹如一汪水,一眼就能见到底,和自家少爷那一汪深潭深不见底比起来,面前这双眼睛太干净了,田六子不知道该找怎么形容,像极了雨过天晴的小溪,清澈见底。
白起琛哦了一声,他也盯着阮绵绵的眼睛瞧了三秒钟,他吐出了几个字,“我没有妹妹”
他母亲就生了他一个儿子,独生子。
确实是没有妹妹
阮绵绵这会也缓过神了,她脸色复杂的盯着白起琛看,她突然问道,“这里是赵宅吗”
她这话一说,白起琛的面色一变。
赵宅这个牌匾已经拆的有二十几年了,能记得住牌匾的人,整个村子都不多。
他没想到竟然会从阮绵绵口中说出来。
他没回答,反而比回答了更让阮绵绵清楚了。
这里就是赵宅,也是阿婆当年生活的地方。
只是阮绵绵没想到,阿婆竟然是七垭村的人,还是七垭村的赵家人,她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意外,以及不可置信。
原来,真的是跨越了半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