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火气真大,看来之前没少被阻碍。
太宰治微微挑起眉梢,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后随手拿起没被喝过的牛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将喉咙里的堵塞感咽下,语气轻快地说,“好巧,我也觉得你很碍眼。”
余光捕捉到一丝动静,他不由自主地看去——身旁那个海藻发色的少年在桌下悄悄对他比了“8”。
又是百分之八十?
该不会这些人里他是唯一一个零数值吧?
太宰治酸酸地想。
山本武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反正有数值的人很多,以后还会有更多,你能妨碍她多久呢?”
说这句话时,他看向那个沉默不语的木叶忍者,“不要再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就在太宰治以为黑袍男人会继续沉默下去时,听到他冷声问,“这就是你的答案?”
彭格列雨守立即听出这个问题的真正含义——
在知道她身上可能发生什么后,你也依旧没有改变立场吗?
改变?
不,他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怎么开始的不重要,结果两全其美就行——她得到能力,他得到她。
这是一个因果关系。
说起来……大家都是坐享其成中的一员。
“像这家伙说的,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山本武笑眯眯地说,“手别伸太长啊你。”
“……无可救药。”宇智波鼬盖章定论。
“这句话你应该对她说才是。”已经完全被驯养的野兽似笑非笑地说。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英雄预备役们突然觉得嘴中的食物有些难以下咽。
相泽消太叹了口气,正准备说什么时,有人比他先一步开口。
“那个……打扰一下?”
微微上扬的尾音让对峙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
微卷的黑色头发下,鸢色的眼眸被晨光笼罩一层清浅的光晕,清澈明亮。
“和你们不一样,对我来说只要弥生觉得是对的,我都会帮她达成,复制能力也好,最后罢手也好,让她开心的事我都会去做,”太宰治轻快地说, “所以不管你们准备做什么都不要让弥生不开心。”
他在以此表明自己属于中立。
不是“反对派”,也没有被驯养。
这个人身上唯一的标签就是“花野弥生”。
——你们想怎样都可以,但不能伤害到她。
“……你为什么要清空自己的数值?”
目光微转,定格在那双冷静到近乎无情的黑色眼眸上。
他知道,只要给出答案,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去少女那里求证。
可那又怎样?
“怎么说呢……”太宰治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下,神色渐渐柔软,用一种温和的口吻说,“就算没有数值弥生也会对我很好,恋人和同伴之间的界限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如果太贪心会伤害到她的话……那种数值还不如不要。”
哎呀……这么无欲无求,他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他才没有说谎,因为在她眼里这就是真相。
就在所有人因为他的话微微出神时,谁都没有发现二楼隐在窗帘后的身影。
晨光被拦截在窗外,房间里一片昏暗,仿佛隔离出另一个空间。
系着领带的动作微微一顿,身着衬衣的意大利绅士收回目光,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太宰治又看向那个已经彻底被驯服的野兽,认真的神情中又隐隐带丝谴责和疑惑,“同伴对她来说也很重要,为什么要这么贪心呢?”
是啊……为什么呢?
看着男人蓦然冷下的脸色。
太宰治在心里帮他填上了答案。
当然是因为……谁会稀罕同伴这个位置啊?
日日夜夜,每分每秒,“花野弥生”这个名字的一笔一划都会化为缠绕着荆棘的利刃,从心尖处慢慢地往下滑动,血肉模糊。
即使害怕得想要躲开,还是会克制不住本能,然后自己主动把心脏挖出来,送到它的面前,任它肆意妄为。
——它还没有坏,所以再看一眼吧,哪怕多割几刀都没有关系。
忍受着这样的痛苦居然还被人搅局……
真是让人火大。
每个世界壁垒分明,你的手何必伸得那么长呢?
宇智波鼬。
作者有话要说: 哇……哒宰他……真的太适合当搅事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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