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金才不会有你这么凶痛痛痛你这是偷袭
不能因为疼痛就对身体失去掌控,重新来一次,不许哭。
呜呜呜好疼啊飞坦
为什么会犯下这么大意的错,你是想死吗站起来。
可是可是好疼
一开始她是真的下定决心变强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训练强度渐渐增大,还不允许使用能力
而她承受的,是从一开始的皮外伤到让人崩溃绝望的疼痛,到了实在动不了的时候,玛琪在的话就由她处理,不在的话就等下次降落。
她有次在降落到伊尔迷身边的时候想要躲起来不见旅团,可居然被他压着交到了飞坦手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才不要去飞坦飞坦好可怕你知不知道有多疼
我知道哦,可这种事情只有他能做到,所以忍忍吧,弥生。
那段时间她觉得她是被这个世界所有人抛弃的可怜虫,直到她达到飞坦所认可的标准线,才被允许开始使用自己所复制到的所有个性。
她现在所拥有的体术和意识反应都是被飞坦用让人崩溃的疼痛强行建立起来的,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只是看到他就会觉得连骨头都是疼的。
按道理说她应该是一见到飞坦就是老鼠简见到猫似的连滚带爬地躲开,但是
肋骨断了三根,左边身子皮开肉绽几乎失去知觉,右腿被折断,这么严重的伤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认定她能够继续下去。
我我起不来了她躺在地上,被疼痛折磨得哭到喘不过气来,飞坦飞坦这次放过我吧
给我站起来。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冷静,态度自然地就像是在邀请她去参加个生日聚会。
她崩溃地嚎啕大哭,汹涌的负面情绪扑上来啃食着她的理智,她开始抽噎着语无伦次。
说好疼,说他讨厌,说他好凶,说他一定觉得她很碍眼
她会被交到飞坦手上一半原因是他的速度最快,一半原因是这个人从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看到她哭就直接投降,更不会像库洛洛那样还会来哄她。
她原本就只是想发泄一下情绪而已,根本没指望他有任何反应。
可这一次,他却在沉默了许久后来到她身边,动作僵硬地将她扶坐起来。
她受宠若惊地想要止声,但怎么也压不住哭嗝。
好半晌他才低声说,我在教你怎么活下去。
可可是疼
他将被鲜血、冷汗和眼泪凝固在一起的发丝撩直她的耳后,垂眸凝视着她。
视野被汗水浸透地有些模糊,让她一时没有办法从那双金色的眼眸深处捕捉情绪,只能从略带叹息的声音中察觉到
苦恼
没办法啊,你不能死。
这是他第一次露出类似松动的情绪来,而她一向是个抓住每个机会就顺杆子爬的人,于是可怜虫哭唧唧地扑进他怀里虚弱地蹭了蹭,我不会死的所以这次放过我吧,飞坦
过了许久,她感觉自己的脑后被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像是力道稍微大一点就会不小心把她的头盖骨按碎,不行,继续,站起来。
她气愤又委屈地扬起头来,责怪的话语在对上那双金眸时顿时愣住。
阴冷和暴虐被眼底若隐若现的无奈和克制驱散,让他看起来有点怎么说呢柔软
她发誓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似乎想回避她的视线,但目光在触及她身上血肉模糊地伤口时,又强硬地锁定住她的眼睛,色厉内茬地说,再忍忍。
感觉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呢。
这给了她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有些事情一旦发现苗头,就会一直盯着不放,想要挖出更多的东西。
时间久了,就被她发现
什么啊原来是纸老虎啊
算了,虽然我不好过,但是看在你也不好过的份上,原谅你吧
情绪的转变让一切变得不那么难熬,她坚持了下来,后来终于在不被允许使用能力的情况下让他受伤了
即使只是刺中了一下手臂,但那种感觉成就感和兴奋真是无与伦比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畅快地大笑,又不是把我杀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没理他的嘲讽,而是送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你,飞坦。
似乎被利器从眼前扫过,他猛然颤动了下睫毛。
日积月累养成的习惯便是,就算训练结束,可一旦飞坦朝她释放恶念,她就会下意识地反击,发现怎么都纠正不了后,她磨着他答应了不再用念压和杀意锁定她。
花野弥生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相处方式,简称看碟下菜。
就算飞坦在大多时候对她很有耐心,让她可以轻松地和他相处,但有一条线她怎么也不敢碰。
惹他生气。
比如现在。
粘稠的、实质化的杀意和恶意让金眸在黑暗中剔透澄亮。
花野弥生如坠冰窖。
他想伤害她保护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