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下你是说真的吗?如果你说了却事后不认那可不行!”甫头又惊又喜,一下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朱植。
虽然猛哥想吞并他的部族,其实他又何偿不想吞并猛哥,但他知道那搞不好会引火自焚,所以一直比较小心,但如果大明把猛哥的族人划给自己,就没有这个问题了。但猛哥呢,这看架势是要被除掉啊,不行,从此我得与他划清界限。
朱植轻笑一声道“本王既在此说了,那基本可以算数!明日一早,甫头族长先去辽阳等朝庭的斟合再进京朝贡,可明白了吗?另外,西阳哈的事,甫头族长可知道一些?”
乞烈迷甫头终于确定,朱植这说的就是真的了,顿时心中大为激动,呼地一声就站了起来,快步到王端安前拿起一只茶盏,与自己的的茶盏放在一起,随之满上茶,并郑重其事地咬破手指各滴了几滴鲜血,然后放在托盘上亲自端到了朱植案前。
草!这点鸟事尼玛也要给我歃血为盟,看你用那一嘴大黄牙咬就甭提多恶心了,但这时候朱植知道推拒不得,否则这家伙会认为自己看不起他,很可能一怒之下就此跑了,从此从无招降此人的可能。
据说是女真人有这个风俗和习惯的,虽说这只是形势上的意义,但他们认死理啊,也只有猛哥那样的野猪皮什么都不在乎,他就是要做族长,做主人,这样的就不行了。
“看来甫头族长还是个信人,很好!本王向来欣赏讲信用的人,那么在此一言,也希望甫头族长记住今天的话!”朱植见此先端起有着血晕的茶盏一口饮尽,随之将杯底亮给对方看。
甫头两手举杯,一脸郑重地宣誓道“我乞烈迷甫头平生做事,人不负我,我也从不负人,只要大明朝庭与辽王殿下诚心实意对待,我甫头愿效犬马之劳,听调从征作战,或为朝庭养马,都绝无二话!”
朱植这下是真有点欣赏这个草莽的女真人了,不由大笑着一拍甫头的肩膀道“甫头族长!你要明白,大明朝庭与本王对你的信任是有所保留的,所以你如果被安置到龙安卫,但凡大事不可擅自做主,有什么难处都可以来与本王商量,明白吗?”
“小人明白!”甫头连连点头,又道“不过那西阳哈族长虽来归附,但我看得出,他心里还很犹豫。而且他还在试着与兀狄哈部联姻,好缓和一下关系,这事如果让他办成了可能会去攻打仇敌东海女真,殿下要当心此人才是!”
“这事本王听说过一些!”朱植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东海女真有几个分支部族?甫头族长与他们关系如何?”
甫头回道“我们东海女真原本有五族,被北面的野人女真灭了一支,我这一支是向南流亡,在我爷爷手上时就开始没落啦,剩下还有三支也不知能不能顶得住野人女真和北山女真的侵袭蚕食。”
“甫头族长不用担心,投了大明再怎么说也饿不着,从此住在城内岂不比野外露营吃着半生不熟的羊肉好?再说了,人活着总得做点事,不能就为了吃喝玩乐睡女人吧?你说是不是?”朱植顺势便笑着忽悠道。
“对啊!殿下这话说得是,女人就那样没啥好玩,你不睡她她就要去跟别人睡了,天天睡也累得慌,只要能带好自家女人和孩子,我就觉得很好啦!”甫头心有戚戚然地说。
一听这话,花厅内几人都大笑起来,想着也是,没事谁愿意带着一帮穷鬼为了一口吃的天天到处钻山林草地,是人都有惰性,漂泊久了也想过安稳日子。
连见两人,这天色也晚了,朱植见这个甫头要实诚可靠得多,便让他留下相陪,随之召见西阳哈。有些奇怪的是,此人不似猛哥与甫头,长得身材高大结实,一脸的横肉,约莫四十来岁,看起来粗豪爽朗,便眼神带着狡狯,这让朱植有点不喜。
不过朝庭的斟合都赐下了,而且今后一段时间内也必须要稳住他,朱植也就拉下面子,在主院一楼正堂上亲自设下晚宴接待,并好言安抚勉励,不过这就是个形势,没有任何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