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这话?”李不琢摸了摸鼻子,上回在这喝醉过一次,说过什么,倒真记不清了,但他控制力极佳,就算酒醉,应该是不会乱说话的。
真为她赎身?
然后呢,娶她?不娶?
她一个青楼女子,李不琢为她赎身,知道她身子干净,但别人又作何想?
顾惜道:“当然说过,你赖账的话,我可要谱成曲子唱出来,让大伙儿都知道你负心薄性。”
李不琢看她神色不似作假,无奈道:“就算我说过,等我中第,你怕是人老珠黄啦。”
“咱们的状元郎今天怎么这么泄气呢。”顾惜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你既然答应了,我就信你。”
李不琢却沉默下来,看向窗外,淡淡道:“为我弹琴。”
顾惜垂下眼帘,心中微叹一声,坐到琴边。
她拨捻调试琴弦,李不琢看向窗外,残月如勾,清冷干净,他清朗的声音中带着惆怅。
顾惜知道这位青楼状元又要作词。
“历山河好处到头来,独怜月儿弯。”
李不琢刚开口第一句,她便心领神会,知道词牌,也弹出一曲配词的长调。
罗帐昏沉,琴声空灵,李不琢唱着,抽出长剑弹击。